KukuYaki

Smoke with Rihanna,
Move like cool Drake。

【路潘】长官的命令

最近新get到的cp

过于强大的嗜血下属和过于软弱的卑鄙上司

意外的很不错(?)

提前ooc致歉,文偏长谢谢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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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潘达姆这辈子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卑鄙小人。”

他从来没否认过,也没承认过。





只要可以把想得到的东西攥在手里的话,就算卑鄙无耻了些,谁又敢有异议?

所以斯潘达姆一直践行着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方式,甚至踩着自己父亲的名号和过去的力量,一路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可以洋洋自得的坐在隶属于世界政府的司法机构的中心,打着“为了正义”的口号,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想笑。


正义?一个谋权上位的正当理由罢了。

他只需要把绝对的力量攥在手中就足够了。牢牢的,牢牢的坐稳自己的位置。

谁能撼动自己?


至少他曾经是这么想的。







斯潘达姆第一次听说罗布·路奇这个人的名号的时候,正坐在他那过于空旷的办公室里,把滚烫的枪管贴在一个背有罪人名号的女人脸上。

皮肉焦烂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女人凄惨的尖叫和哭号让他心里颤抖着溢出扭曲的快感。

这就是支配他人的感觉。

不用卑鄙的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阴影中,肆意掌管他人生死的感觉。


“喂!站起来!还没结束呢!”


像这种背负着罪人名号的人,就算死了多少个也不会有人在意。

毕竟自己这可是为了正义,在清除世界上的垃圾。


多么冠冕堂皇。






手下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不是他份内该管的事,也轮不到他来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那苍白阴郁的削瘦长官肆意发泄着,面孔扭曲的像个怪物。

闭了闭眼,手下继续着他的报告。

“……他被誉为几百年一见的天才,隶属于世界政府最高机密的谍报机构Cipher Pol No.9,并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最近调配到司法机关了,为了日后的工作,您应该和他见一面…”


斯潘达姆抬手扯住女人的头发,把那奄奄一息的人往手下的方向一甩,却差点没控制好惯力,险些把身子颇虚的自己给绊个趔趄。

他尴尬的抿唇,不耐烦的挥挥手。


“…让他进来。”









危险。


这是斯潘达姆对罗布·路奇的第一印象。


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他办公室中央,修身的黑西装和硬底皮鞋,那对于男人来说过于惨白的皮肤,不管怎么看都让斯潘达姆觉得这不是个可以随便驱使的家伙。

办公室里还残留着刚才那被拿来消遣的女人的血味,甚至地上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但这个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一种称得上是冷漠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斯潘达姆轻咳了声,居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明明自己才是长官才对,为什么现在这么心虚?

对方就算是百年难遇的战斗天才又怎样,以后不还是受自己驱使的走狗。

这么想着,他又挺直了腰板,端起他惯有的姿态,语气放肆傲慢。

“…你就是罗布·路奇?”



对方没回答。


斯潘达姆下意识打了个寒噤,但此刻也不禁有些恼火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长官的态度吗?听好了,你给我放尊重点,像你这种家伙我随随便便就可以……”


“临时的长官罢了。”

对方忽然打断了自己那虚张声势的威胁,语调平板,听起来已经有了些许厌倦的意味。

“Cypher Pol No.9直属于世界政府,这次和司法机关合作,也只是为了得到那个传说中被藏匿起来的武器设计图罢了。”


他的声音冷漠平淡,像是在述说一件普通正常的事情,丝毫没有自己刚才顶撞了自己的「临时上司」的自觉。




斯潘达姆有些恼羞成怒。

他坐上这个位置以来,鲜少有人敢这样撂他的面子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也不是什么本性善良的家伙,一旦被挑战了权威,顿时就坐不住了。


“你他妈的区区一条走狗————”


斯潘达姆猛的拍了下桌子,越过办公桌两三步就跨到了那男人面前。只不过手还没抓住那男人的领带结,就眼前一花,手腕一阵剧痛,整个人仿佛被掀翻了一般失去力气。

他顿时惨叫着连连后退,伸出去的那只手被罗布·路奇牢牢钳制着,整个人被逼退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后腰被硌的生疼却无可奈何。





“长官,有件事我们需要在合作前解释清楚。”

罗布·路奇慢条斯理的开口,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也没有去理会自己的顶头上司被自己逼在办公桌前阵阵惨叫。


“我们的确是会暂时受命于你,你也可以指示我们去做任何事。走狗听命于主人是理所应当的,但狗和仆人是不一样的。”


“狗可是会咬人的。”



斯潘达姆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头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似的,这令他不禁从腹部蔓延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抱歉…。”

他喃喃着,随即感到手腕上一松,自己也软绵绵的滑了下去摔在地板上。


面前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袖口,浅浅颔首后转身离开。

斯潘达姆盯着罗布·路奇那双擦的锃亮的硬底皮鞋磕在自己办公室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荡开清脆的回响,最后合门离开,留他一个人在偌大房间里愣愣。


松开攥紧的拳头的时候,掌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斯潘达姆很快就意识到了Cypher Pol No.9的成员的价值。


毫不拖泥带水的工作能力,永远冷静高效的完成交代的任务;不管对方是看起来多么危险的凶恶罪犯,似乎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斯潘达姆很快就从对他们的畏惧转变成了暗藏激动的欣喜。

这些人能够以一敌百,在自己手上到底能为自己挣来多少利益,暂且无法估量。

但至少,是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张王牌。



只是那个罗布·路奇让他有些忌惮。

虽然听从命令是真的,但完全没有身为部下的自觉。

有些不安。







“听说长官的道力只有9?”


加布拉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听的斯潘达姆眉头一跳。


“正常一个持枪士兵的道力都有10了吧?看来长官比一般人还要弱一点啊。”


“长官很弱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随即四下里就是Cypher Pol No.9其他几人的窃窃嘲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清晰,让斯潘达姆额上忍不住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群怪胎似乎没考虑过别人的想法,即使是自己的上司也没有要在意对方心情的样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群混蛋家伙。



罗布·路奇一如既往的坐在他那张专属的椅子上,稍稍偏离主座,但周身的气场却证明着他是这屋子里的绝对强者。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杯子来,品尝着昂贵的白兰地,清透的酒液沿着杯中的冰块缝隙下流,杯壁上溢出的冰冷水珠把他本就苍白的指尖冻的似乎都有些发青了。

领口的几颗扣子被扯松了,露出了没多少血色的锁骨;结实的胸膛肩膀撑得起这一身黑西装,那只不离身的白鸽也有模有样的系着条小领带,安静的停在男人一侧肩头。


周围的同僚们比他要热闹聒噪的多,似乎都在拿斯潘达姆当打趣的笑话玩。那位黑眼圈很重的削瘦长官似乎对此大有不满,却又不敢大声反抗似的,把自己憋的脖颈通红,怒目瞪着。

罗布·路奇心不在焉的看着,指腹顺着杯壁摩挲,把冰块凝结出来的水渍抹了开来。


啧。







让斯潘达姆对罗布·路奇有了一个新认识的契机源于一次保镖任务。


斯潘达姆作为司法机关的代表出席,身边的保镖除了固定的几个人以外,还多了个默不作声的罗布·路奇,以及同样沉默的卡库。

似乎是因为身边有了强大的战力,也或许是因为斯潘达姆一贯的作风就是如此,他那傲慢无礼的流氓态度在这任务中似乎到达了顶峰。

当任务对象拒不合作的时候,斯潘达姆那脱口而出的肮脏辱骂和欲抬手扇下去的巴掌给他自己招来了危机。


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


凌厉的斩击贴着他面前猛的擦过,发丝都被削去几根,那锐利的刀刃几乎是贴着自己皮肉下滑。


“啊!!!”

条件反射的惨叫溢出,斯潘达姆猛的后退一步摔在了地上。

冷汗这时候才沿着后背流下来。

其实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发狂到想要揍他一顿的任务对象,但那也不过是一些对自己拳头肉搏很有信心的蠢货罢了;大多数人都清楚对司法机构的人出手意味着什么,所以通常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眼前的利刃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很清楚的昭显着对方想要杀掉自己的心情。

斯潘达姆傻傻的愣了一瞬,旋即暴怒。


想杀他?就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虫?


随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身边的那两个保镖没有作为?

他顿时恼火的冲那俩人望去。




罗布·路奇还站在原地。他的视线从剑上挪开,凉凉的落在自己那暴怒的上司身上。


“路奇!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刚才为什么不保护我?”

斯潘达姆吼了出来,很显然是过于气急败坏了,甚至快破音了。

“你以为我带着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不把我保护好的话,刚才那一剑伤到我了怎么办?!”


越说到后面,就愈发声嘶力竭起来。

他真的怕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自己积攒的权利和财富,一路攀爬到现在的地位,什么都没了。

所以斯潘达姆是真的暴怒了。



罗布·路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视线在自己上司身上转了两圈,旋即开口了,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意识到自己问题的样子。


“因为你没有命令我。”




斯潘达姆愣住了。

他傻傻的看着的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理解。



罗布·路奇冷漠的看着他。

“因为你没有命令我,所以我没有动作。”




满腔怒火似乎被泼了一盆一样,只剩下几缕闷闷的青烟。


“……我现在命令你,把他给我宰了。”



肩上停留着鸽子的男人没有出声,只是略略颔首示意自己的同僚。

卡库点点头,后退几步。



这似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连哀嚎似乎都没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太过清晰,反而让人感到不真实。血肉横飞,被捏碎的人类头骨飞溅开碎渣,场面肮脏到令人作呕。

罗布·路奇心不在焉的把手上的脏污在西装裤一侧蹭了蹭,向来冷漠平淡的眼底似乎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许久后斯潘达姆才知道,那是对杀戮和施虐时感到的由衷的兴奋。







在那之后斯潘达姆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和罗布·路奇呆在一个房间内过。


不是畏惧,也不是后怕。只是夜深的时候会偶尔惊醒,辗转反侧的时候总是模糊梦见满手人类血肉的路奇在自己眼前,漠然的看着濒死的自己却毫无动作。

“您也没下命令。”自己听见他冷漠的嗤笑,“要我救您啊。”


“所以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事。”



惊醒,冷汗涔涔。





由于斯潘达姆长官对Cypher Pol No.9的召见和任务遣派最近急剧下降,司法机构其他人员的工作量便急剧增加了起来。

抱怨声自然是有的,但谁也不想去触斯潘达姆的霉头,生怕惹一身臭骂。

同样,也没人敢去质问CP9的人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


日常生活就如此小心翼翼的维系在一线间。

直到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啪」的一声,一沓文件落在自己桌上。


斯潘达姆愣了愣,抬头看去。

苍白肤色的手还没收回去,沿着青色血管明显的手腕往上,挽起的黑色西装袖口箍在结实的小臂上。


“文件。”

简洁的回答,但是对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斯潘达姆抬起眼皮看了看对方,罗布·路奇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模样,不过视线似乎比平时要更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视线让斯潘达姆有些心虚。

“……还有什么事?”


对方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随后抽手转头要离开。

听着那熟悉的硬底皮鞋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斯潘达姆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涌上来的心情是否可以称得上是不安还是恐慌,也或许是自尊心上的裂痕,让他仿佛一瞬间不经过大脑一般的开口。


“…喂!我在和你说话!”


这成功让男人停下了脚步,微微侧首向他看过来。

视线太过于锋利,斯潘达姆不自然的撇开了头。


“上司在和你说话的时候,要拿出至少的尊重吧?你这幅自以为是的态度我忍了很久了,我可是代表了世界政府的正义的男人,给我尊重点!”




也许是这话对罗布·路奇来说太过于荒谬可笑,甚至让这个男人真的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尊重?”


他猛地折返了回来,以斯潘达姆来不及抗拒的速度逼迫到了身前。

即使隔着办公桌的宽度距离也难以忽略的那股压迫感马上就让斯潘达姆后悔了。


“你除了身为上司的身份…还有值得和我谈论尊重的资本吗?”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逐渐探向斯潘达姆的手倒映在对方眼里,让可怜的上司惊到几乎动弹不得。

“我说过了吧,我们之间不过是遣派者和完成者的的关系罢了。”


斯潘达姆哑口无言。


“把猛兽放在身边当狗用久了,还真把猛兽当狗了?”

他的手堪堪停在斯潘达姆眼前,充分欣赏了会儿自己那所谓「长官」的惨白神色。

这比一般人还弱上一两分的上司,明明平时只会用自己的存在来狐假虎威,耍身份时候的自以为是倒是半分不减。


得给点教训才行。


这么想着,但他的手还是没去攥上斯潘达姆的头发。

堪堪擦过,适可而止的收了手。


不是现在。








第二天,包括罗布·路奇在内的四名CP9成员,被斯潘达姆长官遣派到「Water Seven」,进行起长期潜伏任务。


这一去便是足足五年。


五年后,卡提·弗兰姆与妮可·罗宾被拘捕,古代兵器「冥王」设计图被烧毁,草帽海贼团劫走被拘捕的两人,将司法岛毁于一旦。

Cypher Pol No.9的七名成员战败后下落不明。



司法岛上关于Cypher Pol No.9的记录也就到此为止了。









之后的那次事件中,斯潘达姆也目睹了罗布·路奇的战败。

他看着那个带着草帽的黑发少年在绝境中扭转了局面,看着那个曾经那么平静的男人成为了别人的手下败将,伤痕累累到几乎丢了性命。


但斯潘达姆并没有觉得惋惜,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那个男人失败了。

战败的Cypher Pol成员可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他会被追杀。

他会死。






之后的几年,从司法机关转降到Cypher Pol No.0的斯潘达姆偶尔还时不时听见关于原本CP9成员的事。

被世界政府追杀着一路躲逃,过着仿佛逃犯似的人生。


这让斯潘达姆的小人之心又开始作祟,曾经被罗布·路奇打击威胁过的自尊心开始蠢蠢欲动的产生了些许报复的快感。


那个男人,他活该。

要是就这样死了就更好了。








可是老天大概也喜欢和斯潘达姆作怪。





“Cypher Pol No.0的新总负责人,他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世界政府的认同,认识一下,罗布·路奇先生。”



这怎么可能?

斯潘达姆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从门口缓步走进来的那个男人。

还是一样线条明显锋利的面容,冷漠的眼神,黑色鬈发慵懒搭在肩上,眉宇间比几年前还多了几分血性。

白色的西装比黑色更适合他,斯潘达姆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过去曾经的压迫感。


他眼睁睁的看着罗布·路奇不紧不慢的走进来,视线在屋内的成员里绕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自己身上似乎多停留了片刻。


然后那个男人笑了。

一个很浅的唇边弧度。



「走狗。」

斯潘达姆从他那无声的唇形中读出了这个词。

血液仿佛一瞬间涌上头顶。


眩晕。










昏暗的房间里。


这原本是上一任Cyper Pol长官的办公室,但此刻成为了新负责人罗布·路奇的所属空间。

仅有一盏小灯的房间显得格外逼仄,令人窒息的氛围几乎要把人的精神碾压碎。

白色西装褪下后的白色内衫解开最上面的三颗纽扣,男人随意的把自己长及肩膀的鬈发在脑后松垮的扎了个垂马尾,挽起袖口到手肘,懒散的坐在单人软皮沙发上,视线饶有兴趣的落在房间角落。

他右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冰块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角落里那个尽可能试着把自己缩到最小的男人面色苍白,面颊上还戴着白色的固定矫骨的金属皮套;这几年的时间让他眼底的乌黑更甚,本来就薄的唇此刻因为过分消瘦而显得愈发单薄,透露出一股子寡淡无情的意味。

斯潘达姆依旧头晕目眩,但此刻时不同以往,他不敢放松下来。

因为过于紧张,甚至喉咙口都涌上一股腥甜。



“喂。”

罗布·路奇开口了。



下一秒斯潘达姆便觉得头皮被狠狠一扯,不知什么时候从软皮沙发上瞬移到自己眼前的男人毫不客气的抓住了自己头发,往上拽扯着强迫自己和他对视。

斯潘达姆的恐惧在此刻几乎濒临顶峰。



罗布·路奇打量着他,细不可闻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说出那句对斯潘达姆来说有些过分熟悉的台词。


“…你这是对待长官的态度?”



斯潘达姆惊恐的看着他,尽管头发被扯到头皮发疼,他还是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攀在罗布·路奇的大腿上,牢牢攥着对方的白色西装裤,用近乎可以说的上是乞求的态度讨好道。

“……您能从那些过去的灾难里活下来真的是太好了,不愧是Cypher Pol百年难遇的天才啊!”



对于这种摇尾巴谄媚的态度,罗布·路奇没有表现出喜欢,也没有表现出不喜欢。

他只是淡淡的用指腹摩挲着斯潘达姆脸上的金属皮套,一寸寸压过裸露在外的面部肌肤和骨骼。那力度不轻不重,却让斯潘达姆回想起了那天,那个在自己眼前被路奇硬生生捏爆了脑袋的可怜家伙。


斯潘达姆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


他可不想死。






也许是看出了斯潘达姆的恐惧,罗布·路奇又发出了声嗤笑。


“怕我杀了你?”


他的声音本来是有磁性的,甚至可以谈的上是好听。但在斯潘达姆听来,这丰富是贴在耳边的死亡宣告。

慵懒,漫不经心,但是暗藏杀机。


“行啊,让我心情好,来吻我的鞋的话,就不杀你。”






斯潘达姆跪在地上,愣愣的看他。

男人似乎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把别人的自尊丢在地上践踏的感觉,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露出了愉悦的气息。

甚至还故意晃了晃脚上那双白色硬底皮鞋。


斯潘达姆盯着他鞋尖半晌,想起来初见面时,罗布·路奇的那双黑皮鞋在自己办公室里磕出的声音回响。

那个时候,明明也意识到了这家伙很不妙,但却什么都没做。

报应?作为自己曾经妄图饲养并驯服猛兽的报应吗?





他颤抖着,缓缓弓下了腰。

毫无血色的唇靠近了眼前的白色皮鞋。





下一秒,他被一股力道拽了起来,头发扯的他头皮生疼,疼到眼泪都溢了出来,但却不敢开口叫嚷。


“看来你的确和我不一样。”他听见眼前的男人冷笑,“只是条没什么尊严,普通的狗罢了。”


“还曾经说什么代表了世界政府的正义,区区如此也不过就这点价值。”






斯潘达姆苍白着脸垂下视线不敢和他对视,但是听见「正义」二字时还是浑身一抖。

他抬头,拿出浑身上下仅剩的最后一丝勇气。


“……你的正义又是什么。”



是的,斯潘达姆承认,自己并不是正义之士,甚至连个有点良心的好人都算不上。

他卑鄙无耻,龌蹉下流,费尽心思和手段,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尽可能的在世界顶端的权利链中往上爬。

他不在乎正义,他甚至有着不为人知的阴郁想法,因为自身的软弱而滋生出来的,面对更弱者的施虐欲。


但他罗布·路奇又算是什么?


他罗布·路奇又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他为什么没去死?


这么想着,斯潘达姆的眼底似乎闪过嫉恨的火光;那是对力量和地位的嫉妒。

他在等,等罗布·路奇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在等罗布·路奇充当伪君子的那一刻,他就可以狠狠撕下那层伪装,即使这是自己死前做的最后一个有骨气的事。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下贱。






罗布·路奇攥着自己曾经上司的头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软弱,胆怯,毫无自尊。他只能给出这些描述。

他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更糟糕不入流的人,但有趣的是,眼前这个脆弱的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软弱无能,却还是总妄想着手中攥住权力。

过去的他曾经听见过,这个软脚虾一样的上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传来明显的鞭抽殴打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嚎哭求饶。

有趣。

真的太有趣了。


弱者也会有施虐癖么?


他抿着的唇角上扬,竟然露出了斯潘达姆以前从未见过的神情。

过分自信,傲慢,睥睨他人。





“正义……?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加入Cypher Pol最初的原因…就是可以自由的杀人。”

他满意的看着斯潘达姆的脸色逐渐惨淡下去,仿佛迅速灰败了一般。

“既然一样都是杀人,那么可以打着正义的名号……有什么不好呢。”



斯潘达姆看起来像是要马上叫喊出声了,但旋即被一根冰冷的食指抵住了嘴唇。

抵压的力气过大,让他的唇肉都被挤压的近乎变形。


映入眼帘的是罗布·路奇尚且还勾着淡淡笑意的脸。





“斯潘达姆,也许我们比你想象的要更加相似呢。”


“让我来教你,什么是面对上位者时该有的尊重。”











Cypher Pol No.0总负责人有一间时常上锁的房间。

房间里似乎很少开灯,只有一盏蜡烛堪堪照亮一小片区域。


总负责人平日里似乎不常和他人交流,但却总是对一名成员颇为关注。

那是个神色阴郁脸色苍白的削瘦男人,面颊上固定着矫骨的金属皮套。


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被允许进入那个房间。




每当他进去后,房间便会再度落锁。


如果在这期间路过,人们似乎总是可以听见痛苦的呻吟声从房间里溢出,时不时伴随着带着哭泣的喘息。

原本曾经是会有明显的哭声的,但渐渐的,只剩下些模糊的声音了。


但总负责人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人们什么也不敢断定。







也有人去问过斯潘达姆,究竟那房间里是什么,究竟他被叫进去是做什么。


对方闻言便会颇为紧张,却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用食指贴着唇瓣做出噤声动作。


“………只不过是长官的,命令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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