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kuYaki

【DC丑蝠丑】Born To Be（命中注定）

很久很久的断粮之后的再度填坑！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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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

这个词似乎在哥谭已经成了濒临灭绝的词汇；没有人是无辜的，街上脚步匆忙的每一个人都怀揣着点儿恶心的肮脏秘密，从他们那包裹严实的呢子大衣到溅满污水的皮鞋上都遍布着疲倦的掩盖痕迹。

空气里弥漫着上个世纪继承下来的，散不开的浓郁煤油气儿；也许哥谭的确是最适合遇到成功机遇的城市，但在那之前，也有极大的可能会率先因为这些有毒气体而变成了个植物人。没什么是公平的，更别提机会。

所以布鲁斯韦恩从不相信运气。

他认为这是那些没有能力的人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苍白又极尽狡辩；或许用这样一句潦草的敷衍就可以骗过自己软弱的事实，但这样的借口又能坚持多久而不崩塌呢？

很明显，他最好的猜测是十天。

信息器在他预算好的时间内滴滴响起，闪烁的红灯像一个刺眼吵闹的炸弹，就连Alfred都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

“……老爷？”

布鲁斯神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眸子里没有什么波动。他等着，就那样安静的等着。

他知道那个家伙一定会有所行动。

红光在一瞬间变成了绿色的光。

整个蝙蝠洞里的大屏幕立马被一张惨白可怖的脸占据，那夸张的笑容如同生拉硬拽出来的虚伪一样叫人恶心。

Joker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疯癫，上蹦下跳的幅度也更大；他带着紫色手套的双手疯狂的拽扯着自己那绿油油的肮脏头发，尖细声音里沾染着暴躁和狂喜的混合物。

“小———蝙蝠！又见面了又见面了……不久前你彻彻底底伤了我的心啊宝贝，居然对我视若无睹一般的离开，让我差一点就信了你的演技，以为你再也不爱我了呢！！哈哈哈哈哈但那实在是太好笑了，好笑的让人一不小心就掰断了好几根手指！”

他揪扯着头发的动作骤然停下，摊开手掌的时候，如同在炫耀一般从袖口里抖落出来好几根被硬生生折断的手指，被他像飘洒彩屑一般丢弃到了脚下。

布鲁斯的嘴角抿紧了。

他知道这是Joker的把戏，但换句话说，他也不知道Joker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布鲁斯不做碰运气的事。

Joker很聪明，他知道什么会让这个城市的守护者抓狂，也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的分寸。他不断挑战着布鲁斯的神经，却从未曾想过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后果。

只不过他大概正期望着那个结局的到来，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吧。

而正是这一点，让布鲁斯束手无策。

“…把那些人都放了，这是我们的事，与他们无关。”

“怎么了小蝙蝠……这话听起来你难道是在吃醋吗？在吃醋吗？我知道你很想要独处时光，可是宝贝，爸比也是很忙的————要乖一点！不然就掐断你的喉———”

Joker末尾暴怒一般的嘶吼登时停下，喃喃着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东西，整张大脸贴在显示屏上，细微的连每一个毛孔都可以看得见。他像是被突然摁了静音键，就那样停住了。

而这清晰无比的图像和仿佛近在咫尺一般的距离，布鲁斯却打心底的觉得发寒。

但倒也不是恶心，只是悲哀。

他在悲哀什么呢？是没办法拯救那些无辜的人逃离被折磨的命运呢，还是悲哀着Joker本身令人唏嘘的命运轨迹？

他大概是在痛恨自己的无力，但却又不能承认。

于是布鲁斯望着屏幕上同样也在盯着他的Joker，选择了沉默。

说多总是错。

Joker总是喜欢在别人话里行间分析别人。

而且总是分析的很准确。

但Joker在和蝙蝠侠有关的事情上，似乎就算不需要任何言语，就总能分析出他的内心。

正如他现在，脸上越来越肮脏的笑容。

“你害怕了。”

他如同高歌着某种不齿的胜利一般，狂笑着，跺着脚，把拳头一个劲儿的往显示屏上砸。不可置疑，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似乎那些伟大的人都是这样。

“你害怕了小蝙蝠……你怕自己的失败，你害怕自己会像个无助的小男孩一样弄砸。你救不了哥谭，没人能——！说句实话我很想亲眼见你毁了她，但你总是会让我失望……为什么你总是会满足所有其他人，但却总是让我失望？……这就代表着我的特殊么？

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吧？或许在你内心某一处极其不情愿的承认着我和你的相似之处……你在畏惧着这段联系。”

他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喃喃着，神情恍惚，眼底的光芒互亮忽暗，如同暴雨中摇摆不定的船舶。

布鲁斯沉默着，似乎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他也是畏惧着回答这个问题。

Joker睁大了眼睛凑近在屏幕上，而布鲁斯安静的抬头望着巨大的屏幕，视线盯着那双令人畏惧的绿眸子。

那双叫人畏惧又憎恨，但却总是吸引着忍不住去凝视的眸子。

他们就这样在电子屏幕的帮助下彼此互相沉默的对望着。

空气中甚至可以听见电流的噼啪声，在偌大的蝙蝠洞里掩盖不住弥漫的心事。

“………所有人都说，所有人的相遇都不过是巧合，是碰运气。”

Joker的眼珠底部映着那黑色的人影。

他声音难得的冷静，甚至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难得一见的悲哀。

“可是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会是巧合，是运气呢？”

布鲁斯看着屏幕。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救那些被Joker绑架走的人才行，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起来才行；可他现在却犹如千斤重，寸步难行。

要说点什么。

必须要说点什么才行。

勇敢起来，布鲁斯 韦恩。

你个懦夫。

他在片刻的停顿后，亲自打破了自己和Joker之间的寂静。

“……我从不相信运气。”

———是的。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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